“我觉得那样糟透了。”
“我找出一点空闲的时间,尽我所能检查了这个假设。在我看来,它似乎是个不稳平衡的例子。我所描述的那种地广人稀的世界,要不就是变得奄奄一息、荒芜贫瘠,跌落到毫无文化而近乎禽兽的层次——要不就是逐渐工业化。它就像竖起来的一根针,一定会朝其中一方倾倒。而实际的结果,则是几乎银河中每个世界都倒向工业化这边。”
“因为那样比较好。”
“也许,但它无法永远持续。如今,我们正在见证过度倾倒的结果。帝国无法再存在太久,因为它已经……已经过热了,我想不出其他的表达方式。其后的发展我们还不知道,如果借着心理史学,我们有可能设法阻止这场衰亡,或是更可能的情况,在衰亡之后强行复兴,会不会只是召来另一个过热周期?这是人类唯一的未来吗?就像西西弗斯那样,将圆石推到山顶,却眼看它再滚到山脚下?”
“西西弗斯是谁?”
“原始神话中的一个人物。雨果,你必须多读点书。”
雨果耸了耸肩。“好让我能了解西西弗斯的故事?那不重要。说不定,心理史学能指引我们走向一个崭新的社会,它和我们所见过的制度完全不同,是个既稳定又令人向往的社会。”
“但愿如此,”谢顿叹了一口气,“但愿如此,但至今还没有它的踪影。在可见的未来,我们只好努力设法使外缘脱离,那将标示着银河帝国衰亡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