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火道那边,我已经让费突带着万人埋伏,这般的地势与火势,无非是另一个死法罢了。”
或箭杀,或戟杀,慈不掌兵,这一次,他要做的,便是将柳沉这碍眼的小书生,彻底留在这里。
……
此时的柳沉,不慎被火势燎到,迫不得已扯掉了发冠,徒留一副披头散发的模样。
他喘着粗气,手里的那柄尚方剑,只成了拐杖之物,被他用来杵地,稳住摇晃的身子。
“徐贼,布衣贼!如此险恶歹毒之人,怎能禀领袁侯爷的衣钵!你烧杀二万人,天公必不容你!”
“军师,军师!”一个面庞发黑的裨将,焦急地走过来。
“军师,大喜之事!我等发现了一条隔火道,能通到沼泽之处!已经有不少的士卒,往那边逃窜去了!”
“愚不可及。”柳沉目眦欲裂,“岂不闻,围三阙一的战法。这分明,是蜀人用来坏我军心的法子!”
“军师,能否杀过去……若杀过去,说不得能活命。”
“不可能的。徐贼敢留出这条道,那便是说,早已经有了万全之策。隔火道又窄又去,去多少人,便要死多少。”
“军师,那我等现在……”
柳沉仰面朝天,一双眸子露出浓浓的不甘。在以为破掉徐贼的埋火计后,他迅速请出了尚方剑,准备以此剑逼问徐贼,祭小侯爷在天之灵。
现在呢。
分明是他自个,要逃生无门了。想办法避开火势的手段,都被蜀人侵扰破坏。蔓延的火势,哪怕一退再退,终归也被逼入了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