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就这样躺着,一直躺到了天黑。老贺下班回来,看到家里一片漆黑,还以为苏然出门了,到卧室一开灯,看到苏然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惊得他往后倒退了一步,差点没叫出来。
“呦,你在家呢,怎么不开灯呀?黑灯瞎火的,也不吭一声。”老贺看苏然躺在那一点反应都没有,他狐疑地走过去,攀上床,鞋也没脱地探身过去,摸了摸苏然的头说:“怎么了?不舒服吗?”
苏然心里泛起的腻,像泔水桶里跑出来的臭鼬。她一巴掌打开老贺的手,仿佛那只手都沾满了艾滋病菌。
“怎么了?你这又跟谁生气了?”虽说苏然经常是得理不饶人的主儿,不过有时也会遇到对手,吃点哑巴亏。通常遇到这种事情,她就会拿老贺撒气。这回老贺又以为她在谁那吃了瘪。
苏然腾得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眼睛恶毒地瞪着老贺说:“谁做了亏心的事,谁心里明白!”被枕头压得乱糟糟的头发,让苏然看起来像个怨妇。不过此时此刻,她也确实是个怨妇,她抱怨怎么自己找了这么个不要脸的男人,还在那装腔作势地假装好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