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行了行了!你放心吧,没事儿的,以后也不会打了。”方浩儒还是那副不当回事的语气,继而催促梅姨,“你帮我准备点儿化瘀的药酒就行了,医生给了消炎止疼片,过几天就好了。行了没事儿了,你去忙吧!”
梅姨嗔怪地盯着方浩儒,叹了口气,转身向门口走去,到门口时又被他叫住。
“梅姨……今天的事儿,别告诉妈咪。她回来时我应该就没事儿了。”
梅姨没说话,下楼去了。
方浩儒起身进了盥洗室,陈溪已经放好了水,默默走过来要替他解皮带。此时伤口开始疼痛,他有些焦躁,看到她便没有好气,厌烦地甩开她的手。“我又不是残疾人,你不用管了,出去吧!”
“你伤口现在不能碰水,我帮你一下又怎么了?”她蹙着眉,声音小得像蚊子。
方浩儒没再说话,拽起陈溪的胳膊将她拉出了盥洗室,哗的一声在她面前拉上了门。
陈溪明白他还在生自己的气,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怯生生地站在门外,摸着门把手,眼泪吧嗒吧嗒地掉在把手上。她弱声懦气地探道:“我知道是我不好……才把你害成这个样子……让我帮帮你嘛……之后你打我骂我,怎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