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我回来这许久你也不来看我。”承铎抱怨。
“你是忙人,我是闲人,只怕打扰了你。”那作画的年轻公子回头看着东方,“这位是……”
承铎便将二人介绍了一番。萧墨与东方各自见礼,萧墨又望着茶茶道:“这是尊夫人吗?”当时茶茶站在东方身后一点,铅华未着,一眼看去一对璧人。
茶茶连忙移开一步,东方说:“萧兄误会,她是五王爷的人。”
承铎指了东方笑道:“他是未许东风珍重久,还没有什么尊夫人。”承铎本是随口一说,也不记得这诗句的出处了。承锦听了却红了脸,虽然面纱遮着一半,也不由得低下头去。
承铎便问萧墨:“国相大人还康健吧?”
萧墨摇摇头:“还好吧。他本身有些旧疾,自己又不肯歇息,整天操劳。日复一日,怎么会好。”
承铎颇为头痛道:“我下过拜帖给他,他一口回绝了不见我。上次倒是在北书房见了一面,差点没吵起来。”
“父亲大约一直介怀姐姐的事吧。”
承铎隐约想起了一点自己妻子的影子。有一些东西,记得并不是因为深刻,反而是因为潦草。潦草到稍纵即逝,才让人觉得茫然若失。她的美名也曾经传扬京城,是相国萧云山的掌上明珠,时常出入宫廷。一场狩猎之后,她便一定要嫁给他,先皇便把她嫁给了他。那时他心里装着太多太重的事情,并不曾去体恤过少女的情思。而很短暂地,她又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