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裴医生没说话,就那样静静地坐着,像是在想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想。
良久之后,他才起了身,对裴恒道:“益善堂关门歇业几天吧。”
他的话语淡淡的,就那样往外走。
此刻,他坐在裴颂身边,花白的头发配上那张沧桑脸上的凝重表情,显得更加的苍老。
这时候,有人快步而来。
“裴颂!”
听到叫声,裴颂这才寻声而去,就见九叔正四处张望,他赶紧迎上去,“九叔!”
“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在南非吗?”
九叔因为激动,一把揪住了裴颂的衣领,“我说过,无论有什么事,你们都要好好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显然,九叔很自然地把这件事算在了裴颂头上。
裴颂无力地耷拉着双手,而他这副样子让九叔更愤怒,“你一个男人,欺负她一个女人,算什么?”
老裴医生赶紧上前劝道:“这位先生,有话好好说。”
老裴医生并不认识九叔,但看到他这么着急跑来,又很激动,想着可能是宋诗雅的长辈,所以也很客气,毕竟人是在他们家出的事,到哪里说都是理亏。
九叔回头瞥了老裴医生一眼,这才放开了裴颂的衣领。
老裴医生拉了九叔到椅子上坐下,“我是裴颂的爸爸,九叔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