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保持言(语言,即思想意识)行一致,这是真诚处世的基本原则。只有做到这样,生活才会如我所愿地响应我。并没有作为绝对义务的、非此不可的先天综合,没有绝对无条件的定言命令,只有在生活中不断被生活训练而适应生活。真正绝对的道德也就只有当下就在此的超越的我,而不是那些外在的非要我必须执行的道德教条,指导我“应该如何做”的道德是内化于我的。犹太寓言中“背着许多书的驴子”,是指驴子根本不理解书的内容。如果我学习了许多的知识,却没有内化于我,那就等于是背着许多书的驴子,徒增负担。要将所学的事情都内化于我,就要实践,使其真诚,做到言行一致。道德总是遵从我当下真正的信仰去行事,言行一致,并努力做到思行一致。
如果道德无效又该如何?或如王守仁说的,“立志用功,如种树然。……初种根时,只管栽培灌溉……悬想何益?但不忘栽培之功,怕没有枝叶花实?”[4]就是只管修炼自身修养。如果自我与生活的距离能够在反复的实践中获得弥合,又何惧真正面对困难时不能无悔地做出合适的选择。过去教我技能的师傅曾经教导:做事时就该按照事情原本应该的方式去解决,而不要玩弄机巧。玩弄机巧似乎一时解决了问题,但机巧的手段并不是我的水平能够驾驭的,如果不在事后弥补回来,它潜藏的危险终究会暴露出来。别人或许会觉得这只不过是迂腐,看不到世界背后的所谓“残酷真相”,这其实不是我看不到生活的严峻,而是信仰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