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和尚点点头,又道:“王右军的天台白云笔在韦势然手里,中夏你体内有点睛笔和青莲遗笔,后一支的正笔仍旧不知所终,只能算半支。剩下的四支笔下落,恐怕将会是各方势力觊觎的焦点。”
他这么一说,其余两人不由得都怔住了。彼得和尚的言辞里,有意无意也把诸葛家算进了“各方势力”里,等于是视作敌人了。
彼得和尚看到两人表情,苦笑一声,道:“不是我有偏见,实在是如今局势太乱,须得小心从事。韦家出了一个韦势然,而诸葛家暗中效忠‘他们’的也不少,比如诸葛淳、诸葛长卿,还有那个秦宜——天晓得还有多少隐藏的‘他们’,这两家委实都信任不得啊!”
“诸葛家里,至少还有十九和费老可以信任。”罗中夏说。十九不必说了,费老也曾经和房斌有过命的交情。
彼得和尚冲他微微一笑:“你看,所以如今一切都不好下结论。”他停顿一下,面色有些凛然与凄凉:“‘他们’的手段,我是见过的,在韦庄……族长就生生死在了我的面前。‘他们’的能力、手段和残忍程度,都是远远超乎我们想象的。诸葛、韦两家相斗千年,都不曾使出过这等手段。这一次,可真的是前所未有的大危机了。”
罗中夏点点头,他曾目睹韦族长之死,也见识过褚一民的阴狠毒辣,而褚一民不过也只是他主人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如此看来,“函丈”的厉害真是不可小觑。三个人一时间都觉得背后阴风阵阵,仿佛有看不见的邪恶力量自无尽深渊缓缓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