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说得极是……”殷全连连点头,眸光突然有些犹疑,“可这送葬的人……是……”
心里突然有一种奇特的感觉,温承晔腾地一下走到他前面,目光犀利逼人,“到底是谁?”
“申……申鱼晚。”
话落的瞬间,仿佛有只大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大殿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那个还未来得及换下明黄龙袍的男人一动不动,仿佛有墨色在眼睛里弥散,刚才还火一般耀眼的眸瞳慢慢地暗了下去。外殿摇曳的烛光笼在他的身上,明明是那样暧昧柔和的光束,映在他的眉宇间,却偏偏显得清冷窒人。看着他揪着衣服的手缓缓松开,殷全终于暗松了口气,却不敢再去看温承晔的眼睛。耳边只有沙漏流动的微弱声音。良久,殷全终于听到头顶传来低沉的声音,甚至是仿佛要落入尘土里,“这事朕知道,你下去吧。”
殷全应了一声,连忙退出大殿。
“主上……”
“云间,备车,去京东晚园。”
出了宫才知道,马车根本不用去京东晚园。才刚出池宫三里,温承晔便就看到了丧葬的声势。
为确保皇宫安宁,皇宫城墙两里之内,是不允许平常百姓靠近的。尤其是这几日正值新君登基大事,管理得更是严格。可刚出了那两里的界限,温承晔便看到街上隔几步便有一堆火,如果不是靠近了才看到那烧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远远看去,倒像是特意用火星勾勒出这样一条华彩大道,从那街东直直的延伸到宫墙城角,十分铺张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