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考什么大学?”爸问我。
“不知道,我的成绩不好,能考上哪算哪吧。”
“德文学的怎么样了?”爸点上烟,却发现家里只有我抽的骄子,他却也点上一根,“想继续学德文?”
“不了。”我沉默了一会儿,“凭我能力考吧,考到哪算哪。”
我知道,如果我说还要继续学德文,爸一定会帮我进所外语学院,可我不想他再这样为我铺路。我想自己走。
爸不再多说,开始收拾东西,后来爸搬去了新房子,这个大屋子对我来说显得更加宽敞,宽敞到我会一时找不到自己。
现在想来都觉得很搞笑,高考前一天,我接到六百的电话,三年来,我们第一次有了联系。
这几年,不是我不想联系六百,是因为我完全不知道她的联络方式,我后来到她家询问,想要知道六百在杭州的情况,可是就连她的姐姐都不知道。
但我却只得到一个信息,就是六百当初问他老爸要了三万块钱,便自己买了贝斯,交了学费,跑到杭州去了,并发誓再不会回来拖累她老爸,再不会出现在她爸面前。六百就这样的一走了之,六百走的时候孤注一掷,走的干净利落,没有留下半点信息,此后杳无音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