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袭者一袭黑衣,半边长发垂落,半边蒙面,立在风中。
凤翔冷哼一声:“阁下是黑阙?白莲教消息真灵通,朕微服来夜都知晓。怎么,就你一人?”
黑阙长身直立,墨黑衣袍在夜风中翩飞,冷声道:“无需同伴。我来,只问你一件事!”
“呵呵。”凤翔畅快大笑,“你有事问朕?真有趣,说来听听。”
黑阙手中短剑划破冬风,在地上凝成冰凉的影子。眼角有悲伤蔓延,他字字咬牙:“我只问你,东都旧臣江远道之女江书婉,如今人在何处。”本来,他以为他的人生,只是在雪山之巅清修,直至有一日,他经过崖底,救下奄奄一息的江书婉,从此她闯入他的生活。
“喂,你可以告诉我,我是谁吗。”她的眼眸如秋水般平静,山泉般清澈,唇边笑如甜美春花。她受伤失忆,却很乐观。
每次下山时,她总跟在他身后。
“喂,帮我买件新衣裳。”她咕哝着,“该不会你没银子吧。”
“算了,我自己想办法。”她寻了处画摊,当场画了几幅,卖了好价钱。她虽失忆,却没忘才艺。她作画时侧颜绝美,眉不画而自生翠,眼波流盈。他的心突然猛跳,脸颊滚烫,竟不敢再多看。
他离开山顶小屋月余,寻找凤炎报仇,回来后她已恢复记忆,他这才知晓她的名字、她的身份,她让他加入白莲教,他应允,只为守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