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一间灵堂在陆冰心和陆定一曾经共同生活过的小巷支了起来。本以为会冷冷清清。没想到的是,公安局的那些同事,甚至是许多退休民警都来到灵堂祭奠。龚建偷偷告诉陆冰心:是肖扬把你父亲牺牲的消息发到单位微信群里的。
龚建那句话中的牺牲两个字,让陆冰心的眼眶又开始泛酸。他望向灵堂外的肖扬。这位年轻的组长正在应付一拨又一拨来吊唁的同事,一切都在她的打理下井井有条。
夜深了,来奔丧的人慢慢散尽,精疲力尽的肖扬一屁股坐在陆冰心跪着的软垫上。陆冰心向边上挪了挪。
肖扬说:“腿跪麻木了吧?不行就坐一会儿吧。”
陆冰心摇了摇头,向肖扬建议道:“要不你进屋睡会儿吧?”
“再等会儿吧。晚上巡逻结束的那些家伙还没来呢。”说完,肖扬打了个哈欠。
陆冰心捻起一刀纸,放进火盆。火苗串了起来。两人便盯着火苗出神。肖扬又打了个哈欠,眼皮沉重,头一歪,靠在陆冰心的肩膀上打起盹来。陆冰心静静地又跪了会儿,直到肖扬鼻腔发出轻轻的鼾声,他的心才慢慢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