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僵硬了一下,垂着头抿着唇不说话。
她没眼色地伸手勾他下巴,又说:“哭就哭了嘛,又没什么大不了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嘛……”
他还是不出声,像个被欺负的小媳妇,别扭地重新低下头。
唐伊乐隐约觉得不对,探身硬是凑到他面前,发现他眼里竟然又盈满了泪。
冰山怎么变成哭包了!
她心疼得要命,也不敢开玩笑了,站起来走到他那边,笨笨地摸了摸他背,小声说:“好了啦,我就当什么都没看见。”
但又忍不住解释:“虽然我是瞒了你,可是你也没有追着联系我啊,还不是说失联就失联了?还给我打钱,干什么,要划清界限啊?”
冷毓川词穷了。
他侧过身,把脸埋在她小肚子上,扭捏了半天才埋着头说:“那扯平了,行不行?”
没等她回答,他又抬起头来看着她说:“乐乐,我们重新开始,行不行?”
他看着她的眼睛当真是波光潋滟,那么好看的脸带着没见过的风情,看得她脚一软。
没有人能拒绝这样诚恳的、带着泪的要求,更何况是从那样冷淡的一个人口中说出来的,简直有点儿匪夷所思的感觉。
她把他逼得都不大正常了。
唐伊乐又后怕起来,捧住他脸郑重地点头,保证,对天发誓,“以后再也不把他当外人了”。
他连饭都不想吃了,重又把脸埋回她柔软的腹间,蹭来蹭去的不放,像只被吓傻了的猫跟主人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