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也不会说的!”吴继炳外强中干地瞪着欧阳云宏。
欧阳云宏冷冷地笑着,显得十分自信:“我会等到你开口的。”
之后,他们谁也不再说话。房间里寂静无声,静得让吴继炳有些心慌。墙上的挂钟“嘀嗒嘀嗒”不紧不慢有节奏地走着。
两小时过去了,吴继炳开始烦躁不安起来。他偷偷拿眼瞟欧阳云宏,但见欧阳云宏如一尊塑像,安然端坐,黑亮亮的眸子如一池潭水,深不见底。他嘘了口冷气,信念开始动摇。
熬过了四个小时,吴继炳简直如坐针毡了。他感到腰酸腿麻,脖颈发胀,浑身发痛。再看欧阳云宏,他依然如故,神态安详,静如止水。
要命的是,吴继炳手中的那盒烟已经吸完,没有烟抽比不让他吃饭还难受百倍。实在熬不住了,他乞求地看着欧阳云宏:“喂,还有烟吗?”
欧阳云宏拿起桌上那个已经瘪瘪的烟盒扔过去:“喏,最后一支了。”
吴继炳将烟点燃,猛吸了一口,感到味道不对,仔细一看烟盒,问道:“你就抽这个啊?”
欧阳云宏笑笑,但笑得很严肃:“我的合法收入只允许我抽这个。”
吴继炳沉默了。
尽管他在杀人时心狠手毒,但此时心底竟莫名其妙地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我是罪犯,欧阳云宏是警察,但欧阳云宏在人格上并没对我加以贬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