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录录给我下了新的规矩,第一,不许追问她的过去。第二,必须要坦白我的过去。
我一五一十地讲了讲我的过去,虽然是一笔带过,不免有点炫耀的成分,夸大了别人追求我的过程,把自己追别人的那点糗事安到朋友身上,讲完这些,我破损的尊严被这些谎言一点点地弥补了起来,顿时我觉得自己高大无比。
藤录录的过去,虽然我也好奇,但是说实话,我并不想知道什么,不用让我知道她曾经跟什么鸟人交往过,我猜她的情史肯定不少,也许能写一本书,但是这些都跟我没什么关系,我要感谢那些经过她身边又没纠缠她的同志们,是你们给了我如此荣幸的身份,如果你们不是尽快地放弃了她,哪里轮得上我呢?
直到有一天,局庆出现。
我一眼看出来局庆跟藤录录的关系不一般,虽然那天的饭局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人。
自始至终,藤录录都没有看过局庆一眼,我并不明白那天晚上的主题是什么。一桌人,似乎各自照顾各自的话题,我被藤录录一晚上拷问了十多道文艺知识,而局庆则跟他的同事说起了股市的跌伏。大家互无交集,又似乎枝叶暗连。
饭后,藤录录拉我向局庆告别,局庆的眼神有点敌意,但是很快就隐含在了好风度的笑容中。
商场男人大多笑里藏刀,从握手的力度上就可以感觉得到,但是,作为藤录录的挡箭牌,我也保持了良好的风度,回敬了他一个更阴森的微笑,回敬了一下我的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