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颜的剑离开后,她总是能感觉到有人跟着自己,可是每次回头又是什么也看不到。青颜加快了速度,心里忐忑不安。
这个人影一直追着她到了三危山下。
夕阳之下,可以看到三危山高耸入云,山间众多的奇花异草,怪石罗列,青颜居然感觉到一种家的感觉,亲切且轻柔。就连这山脚下刮来的风也让她感觉到,像是娘亲那拿了扇子扇动的轻风。
待青颜正要抬脚进入结界时,身后那人终于忍不住出了声,他的声音很小,受了很重的伤,若不是青颜耳力好,只怕都听不到。
她缓缓转过身子来,看着一个白袍男子从剑上滚了下来,与地面亲密接触以后,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他脸上的发丝遮到了脸宠,青颜觉得似曾相识,悄悄靠近。但见男子身上的衣衫血迹斑斑,犹为可怜。
青颜还在他身上闻到一种熟悉的味道,那是师父的味道。
她跪在地上,急忙扶起他的身子,将脸上的发丝都捋到脑后。
男子清秀而苍白的脸出现在青颜的面前,是容溱那混蛋,不是师父。青颜手一松,正欲醒来的容溱头部撞在坚石上,再次晕了过去。
青颜叹气,外面不安全,还是将他带回三危山再说吧,她不想看到他,可是眼睁睁地见死不救,却也是不地道的。
想了想,青颜抓着容溱的腿,用力拖着他向三危山走去。这一路上,青颜也不管他会受到磕磕碰碰的,只管哼着小曲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