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的观点是,我们是北欧日耳曼人的后裔。我是,你是,你也是,还有——”经过稍微的踌躇之后,他朝黛西轻轻地点了点头,把她也包括到了其中,此时的黛西又向我眨起眼睛。“——是我们创造了迄今构成文明的一切事物——哦,譬如说科学、艺术,等等。不是这样吗?”
在他这种专注的神情里有一种悲天悯人的东西,好像他的比从前越发严重的刚愎自用的品性不能再让他满足了。就在这个时候屋里的电话铃响了,管家离开了门廊,黛西抓住了这个短暂的机会向我俯过身子。
“我给你讲一个我们家的秘密,”她很有兴致地小声说,“是关于我们管家的鼻子,你愿意听一听这个故事吗?”
“哦,这正是我今晚来这儿的目的。”
“哎,他从前可不是一个管家的;他曾是个专门擦拭银器的匠人,在纽约给一家可容纳两百人的银器店擦洗银器。他每天得从早晨干到晚上,直到后来这工作开始影响到他的鼻子——”
“事情变得越来越糟。”贝克小姐提示说。
“对,事情变得越来越糟糕,最后他不得不放弃这个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