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远抽空抬头瞅了宴轻离开的身影一眼,长叹,“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我做什么想不开,给自己身上背了一身活干,不得一日清闲。”
崔言书和孙明喻都不理他偶尔发出的这种惯性人生感慨。
只有琉璃磨墨好无聊,但又想第一时间知道她从玉家偷拿出来的这本山河图到底藏着什么秘密,所以一直咬牙忍受着无聊,如今听了林飞远的话,回他,“那是因为你没长好眼睛,投胎的时候没投生到祖辈世代累世军功的端敬候府,没能坐拥金山银山,没个姑祖母皇太后罩着,可以在天下横着走,也没长好一张脸,哪怕吃喝玩乐不学无术不务正业,都有好看的让很多人求而不得的媳妇儿送上门求嫁,成为人生赢家。”
林飞远:“……”
他脸一下子黑了,暴怒,“琉璃,我得罪你了吗?”
琉璃摇头,“没得罪啊,我实话实说罢了。”
林飞远几乎吐血,对琉璃露出凶相,恶声恶气地骂她,“不说话你会死啊?”
琉璃笑眯眯地顶他,“不说话当然不会死啊,但是咱们几个人里,我不说话就没人搭理你了。”
林飞远气了个人仰马翻,瞅了不搭理他的崔言书和孙明喻一眼,气哼哼片刻,无话反驳,再也不想跟琉璃说话了,低头继续做手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