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寡妇沉默了下来,将浆水一口一口地啜完,忽然道:“我有一个问题,你们说那裴青羽听到全大道是死在软剑下后,便立即起身出了阁子,对吧?她再回来时,便坦然承认了罪名。这期间,她一定是去找过什么人,好确认软剑这件事,那个人,难道不是嫌疑重大么?就算他不是凶手,也一定知道那柄什么青冥软剑在谁手中。”
沈周道:“对啊,我们竟然全然没有想到!那个人,一定也住在望月楼中。会不会就是黄河?”
汪寡妇道:“黄河是谁?”沈周道:“一个神秘的富家公子,我们怀疑他是党项人,是那群西夏奸细的头目。可惜他们已经逃了,也没有证据来证明这一点。”
张建侯道:“这不可能吧?我不是说黄河不可能是党项人,他十之八九就是西夏奸细。我是说张望归和裴青羽都是汉人,怎么可能跟党项人是亲戚?张望归来中原寻《张公兵书》,目的就是要未雨绸缪,防范西夏,裴青羽怎么可能牺牲自己、庇护对手呢?”
几人一时想不通究竟。包拯见夜色已深,便起身告辞。临别之际,汪寡妇居然一个字都没有再说,一拧腰肢,转身进了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