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再开口说话,却被纪严捂住了嘴巴,我难以置信地抬头,却看见纪严神情冷漠。
然而这一次,纪严不需要我帮他说出那些话了。
纪严看了看所有人,声音冷淡地说:“道歉或者道谢我都不需要,我从今天起正式退出学生会。”
说完这句话后,纪严拉着我,不理所有人的哗然、诧异,径直离开了礼堂。
后来我想,我们离开礼堂的那个场面看起来就像是某个完成使命,却只能功成身退的英雄那样悲壮。当然也许会有人觉得我们蠢,也许有人觉得我们大惊小怪,可当时的我联想不了那么多,我只觉得这大概就是结束了。
我看着拽着我的纪严,心里有着很多想法,很多想说的话,这个时候却连最基本的组织语言的能力都忘了。
纪严退出了学生会。他其实比我想的还要强大,他不需要任何假意的道歉,也不需要任何敷衍的道谢。
他拉着我在操场上站定,人都散了,偌大的校园里空旷得很,这样站着,有时会觉得心也很空。
然而纪严只是摸了摸我的头,说了一句话就把这种空旷的感觉驱散了。他说:“菜菜,这是你告诉我的,做我想做的事。”
听到纪严的这句话,我脑子里面各种各样的念头、想法突然蒸发了。我什么话也不想说了,做他想做的事吧。这是他想做的,那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