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姐!躲开!快躲开!”阿树显然被吓坏了,他怀抱着大摞的报纸,在远处比比画画地指挥我。
我怔怔地望着他,双脚仿佛被钉在了地上,只是一瞬间,忽然有人从我的右边飞扑过来,强势得如同张开羽翼的恶魔,接着我和他一起滚到了地上。那辆车呼啸而过,我错愕地仰起脸,望向路尽头,然后低头看向表情痛苦的应霆,赶紧从他的身上爬下去扶起他:“你怎么样?摔到哪里了?”
他坐起来,晃了晃头,视线聚焦后,他第一时间抓住我的肩膀:“我看看伤到没。”
我没有受伤,但应霆的双手都擦伤了。保姆车上就有医药箱,阿树取出箱子,我蹲在路边,蹙着眉帮他清洗伤口。
他的手很漂亮,骨节分明,肤色白皙,犀利得几乎透着寒意的手,牵我的时候却总是暖的。他会为我做很多事,任劳任怨,甚至牺牲很多。他有些孩子气,心思不够细腻,是个好男人,却算不上是称职的男友,而我,再也不能用尽力气来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