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郑伯差人过来了一趟,问廿七需要多少人手,他从他的身边调人。
“你回去叫郑伯亲自来一趟!”廿七打发道。
“二夫人,郑伯如今正忙着处理正事儿呢,没这个时间,还望夫人谅解!待此事尘埃落定,郑伯说会来看二夫人的!”下人口中虽然叫着二夫人,可眼中却没有什么尊敬的意思,现在形势明朗,谁都看得出这位新过门的王姬并不得宠。
廿七咬着牙,太阳穴上青筋暴起:“告诉郑伯,今日不来以后就不用再来了!这责任他最好担待得起!”她发完脾气,转身进了里屋,将厢房的木门重重摔上,发出“哐当”一声响。被扔在门外的下人愣了一下,嗤之以鼻地撇撇嘴:“有什么了不起的?”然后转身就回郑伯友书房回禀去了。
“她怎么说?”郑伯问道,眼神投在竹简上,一扫往日的消极。郑国大小政务事无巨细,他都要问询决议,如此才好决定如何收拾这个周王布了一半就撒手不管的残局。
“二夫人要老爷今日抽空过去一趟!怕是生着老爷的气哩,她毕竟年纪太小……”
“我知道了,晚些时候吧!”
屋子里的廿七心头郁结难消,将手掌握成拳使劲儿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几乎能吐出一口鲜血来,怎么都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只要想到昨日大夫人与郑伯友云雨的画面,她就气得浑身战栗,恨不得能将郑伯友爱慕褒姒的事情和盘托出,最好还能嘲讽大夫人几句,好看看她哭丧的嘴脸:“冷静,冷静,一定还有别的办法!”廿七不断地劝慰着自己,可再想起褒姒的回信,心头的这股怒火又“噌”地一下子冒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