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哥,怎么了你?”
薄晏清往里走,扯松领带,随手扔在沙发上,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沉着脸坐在那,周遭刹那间冰封了般。
所有人大气儿不敢出,怔怔的相互看看,心里怕得发毛。
墨庭深放下台球杆,抬手在路晋阳肩膀上摁了一下,“没事,玩你们的。”
路晋阳登时像看菩萨似的感激看他一眼,招呼着朋友去别处玩去,尽量声音小一些。
墨庭深拿了两个杯子,指尖隔空点了点,“红的还是白的?”
薄晏清把空杯子往当中一放。
墨庭深默默的把红酒推远了些,倒了半杯白酒,还没等他递出去,薄晏清自己伸手来拿,一仰脖子,一口气吞了个干净。
“呵。”
墨庭深用拇指和无名指贴住眼镜两端,往上推了一把,嘴角轻勾:“谁把你气成这样,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
薄晏清眉头一皱,“你他妈的损不损!”
国粹都出来了,看来气得不轻啊。
墨庭深又给他倒了一杯,这回满杯,等薄晏清拿起的时候,慢悠悠说了句:“慢点喝,这回你一口吞不下,小心噎死自己,场子还没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