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景阳呢?”
“我问过,杨简跟胡景阳联手,纯粹是为了共同对付徐昀,并没有向胡景阳透露任何关于本教的讯息。”
“那就好!白饶,你觉得那个人……真的在平阳出现过吗?”
“玄女找到的线索太模糊,我们也只是大概推断出他可能在平阳出现过。毕竟时间过去了十年,很多东西无从查证……”
玄女微微扬起螓首,夜风吹拂长发,眸光里流露出不知是恨还是怨的神色。
过了良久,突然道:“徐昀前后变化这么大,你怎么看?”
“不好说!”
白饶道:“这世上有人早慧,比如玄女,年方十七,就击败教中众多对手,荣登九天之位。可也有人晚成,徐昀生于富庶之家,没经过什么挫折,看不出真正的本事。这次甫经大难,死中求活之时忽然开窍,展露些让人惊诧的手段,也并非没有先例。玄女莫忘了,本教文相,三十岁前还一事无成,如今你我见了,谁不得恭恭敬敬的叫一声文相万福金安?”
“那浪荡子今年才十五岁,算什么大器晚成?还有,不可妄议文相,圣公之下,文武相为尊,被人听了去,连我也保不住你。”
白饶的声音里忽而多了些温暖的人味,道:“你我自幼跟在那个人身边,他叛教而去,潇潇洒洒,却害得我们十年来受尽排挤和屈辱。要不是去年九天玄女之位出现空缺,你得偿所愿,我这个两浙东路的部帅恐怕早被人拿下了,投入南司狱受尽折磨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