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澜不明究竟,但大太太斥责得确是占了个理字。屋内一阵肃穆,漪澜先行告罪,心想就此顺水推舟,借着被大太太惊吓过度为由,推病几日再说,省得嬷嬷们步步紧逼。
漪澜领命起身,五姨太自然不敢违逆,她在府中这许多年,忍耐的功夫定然高过她一筹。
一路她二人一前一后去了佛堂,跪在佛前诵经祷告。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已经双腿酸痛,五姨太揉了膝盖冷笑道,“托你的福,一个个,又都重新登场了。”
漪澜诧异的望着她问:“莫不是大太太昔日还曾发威?”
慧巧一怔,淡淡一笑道:“许多年前的事了,我只见她罚某人去背什么《女训》。”
漪澜不理她,依旧沉思。
慧巧却似不屑地点拨道,“任凭一堆老鼠如何胡闹,那也终归是老鼠,猫只在远处看着便罢。可若是老鼠不知天高地厚扮作了猫,那就怪不得猫要打开杀戒了。你自从宫里回来,如今一跃就同她平起平坐,处处高过了她一筹,她还能做得稳?”
慧巧的话一针见血,漪澜刹那间明白了。
大太太不是不动,而是以静制动。
任是原先的妻妾如何争斗,都同她不是一个分量的,她自然不必去理会,自有五姨太六姨太出面摆平。可如今漪澜的风头地位隐隐有超大太太之势,大太太要灭的,自然是首当其冲的她。